临近过年，按照渭河平原一带乡下风俗，结婚过事的人便多了起来。农村人结婚，图的就是个喜庆热闹，所以燃放烟花爆竹必不可少，包括过年期间。近年来，尽管国家为了减轻环境污染，改善空气质量，西安市政府每年都要发布关于加强烟花爆竹销售燃放安全管理的通告，但还是阻挡不住部分人燃放烟花爆竹的激情，尤其是那些一高兴起来就忘乎所以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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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提及燃放爆竹，我一位同事至今还是心有余悸。十几年前，她的宝贝儿子刚满十八周岁，那年春节前几天，一位朋友给儿子结婚，我同事的儿子帮忙给人家接媳妇，由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负责，带上五个小伙子专门燃放爆竹。说来也怪，不知咋回事，主家买爆竹时，买了几十个墩子（同时连续响的一种四方形花炮），大卷鞭炮，却忘记了买八响（连着响八次的一种二尺来长的花炮）。由于时间仓促，叮嘱放炮的人路上可以把长串鞭炮拆成短节燃放，用以代替八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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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接亲队伍出发了，负责放炮的汽车走在前面。这是一辆经过改装的小型货车，前面司机座位跟后面用铁栏杆隔着，形似现在的出租车。副驾驶处有两个座位，汽车后盖可向外打开，前面三个人，一个司机，我同事的儿子跟另一个小伙坐在副驾驶位置。管事的陪着另外两个人坐在车后面，十来个墩子和几大卷鞭炮就放在身旁。一个人负责将长串鞭炮揪成一扎长的短节，另一个专门燃放，点着后扔下车，各司其职。
就在距离新娘家大约二公里的一个村口，燃放期间，忽然，一节点燃的鞭炮没来得及往车外扔，几个燃着的鞭炮掉在了车上放炮人屁股旁边的鞭炮堆里，立刻引燃了身旁的鞭炮和墩子，根本来不及踩灭。顿时，车上就像炸开了锅，刹那间万炮齐发，噼里啪啦响了起来，烟雾缭绕，猝不及防的情况让人不知所措。此刻，管事的人大喊一声：“赶快跳车！”说时迟，那时快，他纵身一跃，从打开着的车后盖跳了下去。还好，他膝盖上仅擦破了点皮，扭伤了脚，并无大碍。
两个年轻人当中，其中一个以前当过兵，在部队上受过专门训练，他跳车如猴子般机灵轻巧，跳下车后毫发无损。另一个人跳下车后头部着地，不省人事，被送到西安唐都医院做了开颅手术。坐在前面的三个人，由于汽车中控系统出现故障，车门打不开，副驾驶这边车窗玻璃被我同事的儿子使劲用手往下摇，这两个小伙子体重都在一百八到二百斤左右，硬是拼着命从这个狭小的车窗钻了出去，司机也由此逃了出来。
当我同事的儿子和另外两个人跳下车时，他浑身还有火苗，旁边路过的一位村民见到这种情形，大声说：“娃，赶快在地上滚几圈！先把身上的火扑灭。”当他站起来时，上身的棉衣已烧得不成样子。腰间的皮带都烧断了，一部分还粘在身上。长头发卷在一块儿黏在头皮上，两个耳朵红肿红肿，他早已疼得麻木不仁了。主家知道后，赶紧组织车将伤者按照伤势轻重不同分别送往不同的医院。有的送到了阎良，有的送到了西安。
我同事闻讯赶到阎良医院时，看到儿子浑身上下烧成那个样子，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经过医院检查确诊：孩子脖子、后背和腰间烧伤面积约百分之二十，不过还不算很严重。看到头发和耳朵烧成那个样子，我同事害怕留下永久伤疤，找了一位理发师到医院病房专门给孩子把头发剃光，再让医生来看，医生认为发根并未受损，耳朵肌肉也没受到太严重的损害，同事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算终于放下。
后来，我同事听儿子给她说：“当时我万万都没想到，我两个大胖子咋就能从那么小个车窗里钻出来，看来都是拼了命的。”
一场本来好好的喜事，谁知道由于燃放爆竹不小心，却酿成了如此严重的意外事故，真是谁也没料到的，也是万万没想到的。因此，建议人们在过事燃放烟花爆竹时，务必注意安全，切莫大意，将好事变成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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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我利用寒假期间给两个朋友的孩子辅导寒假作业，从放了寒假一直忙到腊月二十八。其中有个男孩子十四岁了，长得帅气、活泼又可爱，我也很喜欢孩子的性格。原计划过了正月初七继续来辅导，结果时间到了却来了一个，这个孩子没有来。我打电话一问，他爸爸说家里有点事，也没具体说啥事，辅导的事年后再说吧。
谁知道年后二月份的一个周末，孩子来继续学习。那天早上孩子来时敲门，我打开门时都没敢认，因为孩子面部伤疤还没彻底痊愈。只见他剃了个光头，额头和囟门处都有伤口缝合拆线后留下的痕迹，后来孩子给我讲了。说他年上买了很多花炮，最大的如红萝卜那般粗，大年初一早上跟同小区几个男孩放炮，有人建议将大炮放进罐头瓶子里点燃，看看炮的威力有多大。他也觉得那样好玩，便把最大的花炮一次放进去两个，由于大炮的眼子很短，约有二厘米长，他点燃了一个，正在点第二个炮时，突然炸响了，把罐头瓶炸了个粉碎，玻璃渣顿时迎面而来，幸好他当时习惯性闭上眼睛，低着头，否则就会伤到眼睛，要真是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还好就在小区院子楼下，家长知道后立马叫出租车将孩子送到附近医院，得到了及时救治，脸部也没破相，伤口处理得也不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曾经问过不少男孩子，过年干啥觉得最刺激？十之八九都回答：放炮。但是，一件件铁的事实告诉人们，过年放炮，尤其是小孩子，家长一定要多给叮咛，要么就陪着孩子，千万不要等到出了事才后悔。据报道，每年春节因为放炮而出事的孩子不在少数，愿大人陪着孩子，共同度过一个愉快而祥和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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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缄默 | 陕西人
